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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润的嘴角勾起，她的自信重新回归，高贵的气质自周身溢出，华美不可方物，“谢谢您的夸赞，执事大人。”

有些无奈，“您这样让我很为难。”

若曦笑得甜美，“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为难你，包括这个世界的神。”

叹气，“您不是一向拒绝麻烦？”明明昨天在见到魔王和那个天使时一直忧心忡忡。

“为了你，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嘴角挂上邪邪的笑，“您到底是什么？”他问出了自昨天开始就一直萦绕在自己心中的疑问。不是他平白无故对她的身份产生了质疑，只因昨天那个看似来者不善的天使在见到她时那一闪而过的复杂眼神正好让他捕捉到。

她笑，头微抬，凑近压在她身上正俯身看着她的塞巴斯蒂安精致英俊的面孔，嘴唇似有若无的拂过他的唇瓣，极尽暧昧的挑逗。开口，用低哑飘渺的声音问他，“你确定你要知道真相？”

苦笑连连，塞巴斯蒂安突然悲哀的发现，他似乎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主人呢。每当他觉得基本看透她的时候，只简单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或一句话，就能将他的论断轻而易举的全部推翻，然后他知道，他还是没有看透她。诸如这样的挫败感在这短短一月不到的时间里，他已经体验了很多次。

“我自然是想知道真相。”

挑眉，“我怕你受不了刺激。”

儒雅的笑容再次挂起，“您知道，我是一个活了很多年的恶魔。”言外之意就是他心态承受力不是一般的好。

绯色眸子里调皮的笑意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欢愉，“你真的不后悔？”

一向自信非常的执事大人自然是不会因她几句话就改了主意，决断不变，“是的，请您告诉我。”

于是她开口了，“我是蝴蝶仙子，拥有永不灭的生命，即使地球消失，我依然可以活的自由自在。也就是说，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灵魂，只要我一天不死，你就必须和我继续维持契约，所以你注定永远也离不开我了，是永远……”

他愣愣看她，她狡黠的对他眨眨眼；他还在愣愣看她，她心情大好的笑出声；他依然在愣愣看她，她调皮的咬了下他的嘴角。嘴角的疼痛让他回神，有些出乎若曦意料的，塞巴斯蒂安表现的很平静，非常的平静，平静的甚至有点不自然，有点……恐怖……

“您是蝴蝶仙子？”他的脸上突然乍现出灿烂的笑容，比烟花还绚烂夺目，只是不知为何，若曦却觉得这样的塞巴斯蒂安很危险，他似乎在生气。

“您是早已在这个世界上绝迹的仙子？比精灵要高贵许多的仙子？那个只有在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仙子？”精灵虽然宝贵，但也只是稀少，并不是独一无二。但仙子就不同了，仙子绝对是独一无二，身份的高贵比之天界的神更胜一筹。仙子和精灵，这已经不是同等的概念，两者间的身份太过悬殊。

若曦刚才的调皮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心肝怦怦怦怦的乱跳声。虽然她不担心他会伤害到她，不过生气时的塞巴斯蒂安真的有点吓人呢。

他低头，笑容优美的看着她，“为什么不说话呢，我的主人？”

她干咳两声，收起刚才的玩笑心理，正色道，“塞巴斯蒂安，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他摇头，“不，我没有生气。”

她舒口气，“没生气就好，生气伤身体。”

但他又立刻接了一句，“我只是很愤怒。”

若曦有点囧，却还是打算把话说清楚，“塞巴斯蒂安，瞒着你我的真实身份是我不对，但也请你能体谅我。我想你应该也发现了吧，作为精灵，我现在身体内的能量算是饱和的，但作为仙子，我体内的能力简直微弱的不行。我需要找个自己信任的人时刻保护我，而你，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当然了，缔结契约时我可没有逼你啊，你是完全自愿的，所以你后悔也不成。”

眯起眼，“您是在提醒我当初的愚笨？”

无辜的眨眨眼，很纯洁的对着他微笑，绯色的美目中却盈光闪闪，眼泪似落未落，真真是我见犹怜，“塞巴斯蒂安，我只是想让你了解我的苦衷，你会体谅我的，是吗？”扮猪吃老虎，早在黑主学园时若曦就已运用自如，论装可怜，扮可爱的功底，没人能比得过她。

再次苦笑，除了苦笑他还能如何。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您早就吃定了我，不是吗？”已经买了船票，上了贼船，入了贼座，他就算想下船，也早已没有机会。下贼船的代价，是他必须强行单方面解除契约，后果是灵魂灰飞烟灭，更何况，他自己本身也不愿下这贼船，既已有了选择，他就不会后悔。

若曦笑呵呵的像个偷了糖吃的小孩子，“塞巴斯蒂安，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

他不答反问，“那您是否喜欢我呢？”

白他一眼，“狡猾的狐狸，是我先问的你。”

沉默了一会，他清冷的开口，没有了温润虚假的语调，“我想我可能是爱您的，比喜欢更喜欢的喜欢就是爱吧。”

心脏突的一下狂跳起来，她绝丽的容颜上双颊瞬时绯红一片，娇俏可人。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她有些惊愕，她以为他会说他喜欢她，或是否认她的话，或是保持安静蒙混过去，却独独没想过，他会对她说‘爱’，爱，这个字眼太神圣，也太沉重，涩然开口，“爱，不是能随便说的。”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和他对视，“您不相信我的话？”

“不是不信，只是我还不懂什么是爱，你懂吗？塞巴斯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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